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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村姑前任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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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村姑前任26

安蘭知道唐文慶這個渣男的下場後,笑瞇瞇的對小系統說:“你跑一趟,把吳秀菊身上的藥給解了,她現在當不成老師了,還是別躺著了。再躺下去,唐文慶搞不好真的就不管她了。

渣男賤女配一臉,姐日行一善,成全他們,讓他們破鏡重圓。你記得暗示一下吳秀菊,唐文慶的人生是幾起幾落,這是組織上對他的考驗,以後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讓她這次千萬要牢牢抓住唐文慶。”

小系統麻溜的滾去完成安蘭交代的任務了,它現在不怕任務多,就怕安蘭陰陽怪氣的不搭理它。

急著將功補過的小系統這會兒都忘了跟安蘭討價還價,讓它幹活是要付積分工錢的。等想起來任務已經做完了,只能蔫蔫的回來覆命。

安蘭摸摸它的腦袋:“忘了跟我要積分是吧?你隨便扣,姐對你大方不?以後你學聰明點兒,主系統搞啥名堂提前吱一聲,積分少不了你的。”

小系統一聽立馬點頭,不就是吱一聲嘛,它會啊。誰讓主系統那麽摳,光使喚自己幹活不給獎勵的,反正它是宿主的系統,聽宿主的沒毛病。

縣城的初中不住校,但是有早晚自習,離得近的都是學生自己回家,住的離學校遠的,早晚自習家長就得接送。

安蘭家離初中比小學近,她每天趴在自家二樓的陽臺上就可以目送雅楠進學校。這麽近的距離,她倒是想接送,但是雅楠不許,說有她下樓鎖門走到學校的功夫,她就跑到家了。

初三上學期,縣城周邊幾個鄉鎮中學,接連發生幾起,初中女生放晚自習回家的路上,被流氓給欺負的惡性事件。

甚至有一起是在白天,一女生周末回家的路上,一二流子趁著滿野地四處無人,把女生挾持到一個破窯洞裏強了。完事兒後,這個二流子看著被他打暈的漂亮女生,想想自己都三十多了也沒娶上媳婦,突發奇想,覺得把女生就這樣放走太浪費了。

為了長期霸占女生,他非常殘忍的把那女生的眼睛給刺瞎,丟在了破窯裏。然後裝作恰好路過,聽見呼救聲把女孩子救回了自己家。

那女孩子雖然眼睛看不到了,但是對於他的聲音和他身上的氣味可是記得一清二楚。小姑娘為了活命,跟他虛與委蛇了兩天,等他放松警惕外出時,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人求救。

幸運的是她碰到了好心人,直接帶著她去了派出所報案。這個叫李亞麗的小姑娘才上初三,還不滿16歲。這起案件性質和影響極其惡劣,公安機關立刻出警,在李亞麗最後出現的地方摸排,連夜把那個二流子抓捕歸案。

許是上天可憐這個小姑娘,她的眼睛經過治療恢覆了光明。趕上了全國嚴打,那個二流子直接吃了槍子兒。

但這事兒對李亞麗的傷害已經造成,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,更多的是心靈上受的創傷。有句話說得好,好事不出門、壞事傳千裏,李亞麗被人強女幹的事兒很快就傳的十裏八村都知道了。

九十年代的農村思想觀念還是比較傳統的,剛開始的聲音還都是好的,同情她小小年紀被人給糟蹋了,罵那個二流子不幹人事,被槍斃活該。

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,就有那仿佛活在舊社會的衛道士,站出來指責李亞麗,什麽小小年紀不學好,什麽為什麽就強女幹你了,甚至說她就該拼死保自己的清白雲雲。

就連學校的同學也對她指指點點,小姑娘躲在家裏不敢出門,幾度要輕生被家人給攔了下來。

李亞麗的父親叫李寶山,高中畢業的他還是比較有魄力的,和妻子一起帶著兩個孩子投奔疆省的親戚,換個陌生的新環境重新開始。

李亞麗改名為李南喬,取自詩經“南有喬木,不可休思”,這代表著李寶山夫妻倆對女兒的拳拳愛護,希望她像喬木一樣堅韌、堅強。

家裏有閨女的家長們是如臨大敵,哪怕工作再忙,早自習時也要親自把孩子送到大門口,看著進學校才放心離開。

晚上接孩子的時候,清一色幾乎都是男家長。如果是孩子媽媽來接,那必然是幾人結伴,還要拎著防身的木棍。

聽上去是不是很好笑,但對於楊正軍他們公安人員來說,是奇恥大辱、是無能、是挑釁。

由縣政府牽頭,公安局聯合各鄉鎮派出所和村裏的民兵,來了一場全縣範圍的摸排嚴打工作。各種類型的犯罪活動,要求從重、從嚴、從快處理。但凡有作奸犯科者一律嚴懲不貸。

楊正軍作為公安局一把手,忙的都不見人影,接送孩子的任務就落到了安蘭身上。

這回楊雅楠再說不讓安蘭接送,安蘭根本就不聽。她每天跟其他家長一樣,送到大門口,看著孩子進學校,晚上放學前,就在學校大門口守著了。

看著安蘭如臨大敵的模樣,楊雅楠實屬有些無奈,就她如今的身手,大可不必如此緊張。說句不好聽的,真要遇上歹徒,受傷的還不定是誰呢?

但她人言微輕,說的話沒人聽。不但如此,因為擔心母女倆,夏國良和王月巧包袱款款來了縣城,美其名曰幫著接送孩子。

楊雅楠忍不住想撓頭,上初三了還讓外公外婆接送會不會太離譜了?不過能讓兩位老人從老家搬到縣城來住,她還是很開心的。

安蘭更開心,甭管多大,在爹媽身邊都是小寶寶。自從老兩口來了之後,她就翹著手只等著吃飯了。

夏國良每天早上起來先把院子裏的地掃一遍,各個屋裏的垃圾袋子收到一起扔到路邊大垃圾箱裏。

然後溜溜達達去菜市場買菜,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兒油條饅頭。

王月巧是做飯、洗衣服全包了。安蘭以前早上五點就得起床給女兒做早飯,現在七點起,洗臉刷牙化妝吃飯,拎著包包一抹嘴走人。

下了班也不用趕著回家做飯,跟同事一起逛個街、美個容。

回去再晚……呃,會被她媽中氣十足的罵兩句:“下了班不回家跑哪去了?這又是買的啥?你那張臉整天搗鼓來搗鼓去,累不累?你個敗家玩意兒……”

自從前去年夏奶奶病逝,王月巧就一直悶悶不樂的,她們婆媳倆相處了這麽多年,猛不丁的人沒了,她還真是不適應。

在家動不動還會睹物思人,有點兒悲傷。來了縣城,整天跟安蘭拌嘴,啥悲傷、傷感全都沒了。一天天的拎著雞毛撣子攆著安蘭打,吃嘛嘛香。

安蘭公公婆婆去年被楊正剛的大兒子楊海濤接到了省城。

楊海濤大學讀的是醫學院,畢業後分到了省人民醫院兒科,家就安到了省城。

他媳婦是外地的,生了孩子後丈母娘來不了,楊正剛夫妻倆沒到退休年齡,都要上班。宋梅香身體硬朗,就主動去給大孫子照看孩子了。

楊海濤媳婦是護士,夫妻倆工作都忙,平時早出晚歸的,楊國慶索性把地承包出去,也跟著去了省城,能給宋梅香打個下手,幫忙買菜、照看孩子。

因為這個老二媳婦張瑞華很不高興,特意來找安蘭訴苦:“爸媽就是偏心老大家,我家海清、海波都是他姥帶大的,還有你家楠楠,咱爸媽沒管過一天。

給老大家照看倆孩子也就算了,這回連孫子家孩子也給管了……”

安蘭不在意的笑笑:“海峰是媽給帶大的,情分本就不一般。我剛懷孕,我奶就來侍候我了。過年我爸媽來接,她都不肯回去,說要陪我過年。

老話說隔輩兒親,就是這個道理。我家楠楠不就是我奶給照看大的嘛?很正常。

那反過來說,誰照看大的孩子給誰親。你家海清、海波,我家楠楠,跟姥姥親比跟奶奶親吧?”

要這麽一說,張瑞華平衡了,她爸媽是辛苦照顧孩子了,可不管是她還是楊正強爺仨都是跟她娘家爸媽關系更近。

她家沒有兄弟,往後可不就得指著楊正強還有倆兒子撐起來嗎。這樣的結果可不就是她當初謀求的嘛,現在怎麽反而不滿足了。

張瑞華經安蘭這麽一提醒,氣鼓鼓的來,笑瞇瞇的走了。自此後再也沒有在丈夫面前抱怨過公婆偏心,跟楊正強緊張的夫妻關系,緩和了很多。楊正強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,投桃報李對岳父岳母更孝順了。

安蘭心裏有自己的一桿秤,她沒覺得公婆理所應當就該給自己帶孩子,自己能生就能自己養。但話又說回來了,孝順公婆也不是她做兒媳的責任和義務。

她信奉的是,誰的父母誰孝順,你敬我一尺、我回你一丈。你在我孩子小的時候、日子艱難的時候幫我多少,等你老了,我也孝敬多少。

她們家楠楠從出生到上幼兒園這幾年,公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,無法來幫帶,但是該出錢卻一分沒少,甚至更多。

等公婆老了,她當然也會出錢,不是有那句話嘛,有錢出錢有力出力。她願意出錢,自然有人願意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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